揭秘湖北教师纷纷南下原因:收入差距诱人出走

2014-05-04来源 : 互联网

蔡兴蓉通过在深圳创办“私塾”,寻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幸福

每一位南下深圳的湖北籍教师,内心深处都藏着一段故事,不轻易和人说。在离开故乡学校那三尺讲台时,他们几乎都经历过内心的挣扎,旁人的不解、背井离乡的苦楚时时令他们煎熬,但他们*终说服了自己,投入那匆匆南下的洪流,头也不回。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毅然决然离开故土,奔向远方?他们在那边过得好吗?

“癫师”寻得精神幸福

在钟祥,我的课常常设在小巷、古渡口、桥头、河畔,被视为“另类”。但在深圳的课堂,我可以带着孩子们自由地听歌德谈话,陪卢梭散步,且没人指责。

今年49岁的蔡兴蓉,在深圳从事“私塾”事业已有四年了。

早些年,蔡兴蓉在钟祥实验中学教书,一度被视为异类。他对学生说,如果真想学好语文,就请记住多读书,尽量少听或不听语文老师讲课。他可以面对刁钻的试题毅然撕掉试卷;他可以在课堂放大片播名曲;他的课常常设在小巷、古渡口、桥头、河畔……

这位钟祥**的“癫师”,坚持不懈反对应试教育,一度成为教育界风云人物。但他推行的“实验”却一再受挫。

*终,蔡兴蓉的另类,让他失去了讲台。

“我是被逼上梁山的。”谈到来深圳的初衷,蔡兴蓉这样说。从钟祥离职后,他来到武汉一所私塾打工,因不肯为应试考试屈膝,再次离职;在广东一私立学校当老师时,他看不惯学校的唯利是图,再度出走。

走投无路时,蔡兴蓉想到了深圳。2006年在武汉时,深圳的一名家长慕名找到他,说:“如果混不下去了,深圳欢迎你!”

于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挫败后,蔡兴蓉来到了这座多元城市。

“在深圳做家教的四年,我非常快乐。”在福田区莲花二村的一处民宅,蔡兴蓉开设了自己的私塾“悦读馆”,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湖北同行们,践行他的教育理念:“只教没用的东西。”

然而,正是这些“没用的东西”受到了深圳一些家长的追捧,他们把孩子送到这里来,在这里博览群书……目前,蔡兴蓉的私塾已经有了50余名固定的学生,他每个月的收入可以达到三四万元。

不过,蔡兴蓉更大的幸福感来自精神上的满足:“在我的课堂,我就是带着孩子们自由地听歌德谈话,陪卢梭散步。没人指责我说:‘怎么能这样做?’”

采访完蔡兴蓉,已近午夜,他的同乡、学生和家长还不愿意散去。凌张森是深圳实验学校初一学生,他说:“喜欢听他说话,光是听就觉得长见识。”他已跟着蔡兴蓉学习三年,每次学习后,他都忍不住写作文记录自己的感受。

“另起一行,**不跟在学校的后面”——这是蔡兴蓉为自己深圳教育事业的定义。他的教学主要有三点:一是以博客写作为主,自由写作,他要求每个孩子每周写一篇博客;二是阅读,一半为传统**,一半为西方人文;三是学习围棋,**思维。

“终于没有违背自己,内心可以鸟语花香。”蔡兴蓉说,在深圳,不少家长有**教育背景,对中国教育有取舍,他欣慰地看到自己的反应试教育得到认可。

蔡兴蓉的收费在家庭教师中是收得较高的,但深圳的家长不缺*。一位曾在美国留学的家长,不愿意把孩子送去国内的学校学习,他把孩子托给了蔡兴蓉……

家教的生活,让蔡兴蓉感悟颇多,他整理出家教的观察笔记,讲述了60多个孩子的真实的教育故事,探讨什么是好的教育,教师和家长如何面对这一代孩子。这本书名为《走在孩子的后面》,成为**书籍。

官员南下再做校长

如果说我离开黄冈有什么原因的话,可以说是我难舍的校长情结使然吧。相比三年的教委主任,我觉得自己更适合做一名校长。而且在这里,我**为*操心。

“如果说我离开黄冈有什么原因的话,可以说是我难舍的校长情结使然吧。”接受采访时,曹衍清这样解释他的“南下”。来深圳之前,他做了三年教委主任。相比之下,他觉得自己更适合做一名校长,原因在于,他喜欢和教师、学生打交道,跟他们在一起觉得充实,从不厌倦。

当然,他来深圳也有一点“私心”,就是在内地从事20多年教育工作后,感觉有点倦怠,也想对沿海开放地区的教育工作有所体验。

时至今日,曹衍清被问得*多的问题依然是:从黄冈到深圳,有什么不同?

曹衍清说得很坦白:相同之处在于,升学率与素质教育的矛盾是相同的。到哪里,社会和家长评价一所学校的优劣,标准都是升学率,素质教育举步维艰。

“不同之处在于,在内地当校长,要始终想两件事,一是*,二是教育质量。在深圳做校长,想得比较多的是教育质量,怎样增强学校的影响力,一般不用为经费发愁。从这个角度来说,在深圳当校长好做一些。”曹衍清说。

但另一方面,在深圳当校长,对学校教育工作的主导力要比在内地当校长弱一些,受到的干扰更多一些。曹衍清说,因为深圳大多数家长的文化层次都比较高,他们常常站在各自角度,对学校的教育发表意见,甚至会要求你校长应该这样或那样。这是在深圳做校长为难的一面。而他在黄冈中学做校长时,他说怎么做,从上到下都会同意他去那样做。

在深圳实验学校高中部校长办公室,在显眼的位置上,深圳市颁发的“高考工作****”金字牌匾,从2005年齐整地排列到2012年。高考升学率,仍是社会考核中学的关键指标。

收入差距诱人出走

主要是家乡的收入太低了,一个星期28课时,一个月只有2000元。女儿在读大学,老人身体也不好,要吃药,这点*实在支持不下去。

46岁的陈丽来自黄冈一所普通高中,3年前来到深圳。

“主要是家乡的收入太低了,一个星期28课时,一个月只有2000元。女儿在读大学,老人身体也不好,要吃药,这点*实在支持不下去。”思前想后,陈丽来到了深圳,由于没能考入**学校,她便当起了一名英语家教。

如果不是因为经济问题,陈丽不会离开家乡,毕竟**教师还是相对稳定的,而且自己的家人都在老家,她一人在深圳打拼,饱受相思之苦不说,还要经常为招生操心——“深圳的家庭教师太多太多,如果学生和家长觉得你教得不好,立马就可以把你换下。”

吴红兵原是沙市一所重点中学教师,2005年他来到深圳。一个重要原因是经济压力,另一个原因就是职称评定,“根本不看你的能力,而是看你和校长的关系,在这种体制下,我退休了也评不上高级。”在和校长发生了激烈争执后,他选择了离开。

胡凯今年33岁,2007年从钟祥考到深圳一所公立学校,教了6年书。直到今年高考后,他才鼓足勇气再次从体制内走出去,“做自己想做的事”。

和蔡兴蓉一样,胡凯上课不教授课内教材,不愿意把学生们调教成考试的机器,他鼓励学生大量读闲书……尽管学生们喜欢,但却多次被校领导警告。

胡凯觉得很难受,当年他就是因为不愿困死在应试教育中,不愿意看到学生们灵气十足的眼光在题海中渐渐黯然,而选择离开的。

又一次,胡凯选择了离开。如今,胡凯效仿蔡兴蓉的团队,打算开创自己的事业。他拿出自己这些年来的所有收入,开办了自己的工作室,几个偌大的书架堆满了他精心挑选的书,在学生和家长中推广公益阅读是他的第一步设想。

“有天晚上我做了个梦,梦见自己死了,墓志铭上是这样写的:此人在应试教育体制下,违背良心兢兢业业地熬到终点……”胡凯说,这是他绝对不希望看到的。楚天金报文/特派记者赵莉发自深圳图/特派记者刘蔚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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